我的“复杂”经历
张太行
我于1956年9月由上海电器制造学校(中专)保送进入华中工学院电机系。那年由于大学扩招,高中生源不足,教育部决定15%的中专生进大学深造,我是其中之一。那年上海电器制造学校共有33名学生集体来汉入校。同期还有上海机械制造学校保送来的钱衡弼、钱复兴、徐听宝,另有郑州电校的学生多名进入电机系。
我进校后,即担任56级学生团总支书记。电机系56级共21个小班670多人。当时,有的系配了半脱产学生干部(如动力系为霍慧娴),电机系人数最多,但没有派学生干部。所以,学生总支书记的工作负担很重,到1957年反右派前后,政治运动很多,压力太大了。还好有的课程中专已学过,对大学学习大有帮助。
1958年10月,学校决定让我到工程物理系,先到西安交大进修。同去的有徐听宝、胡伟轩(已是教师)。结果到了西安交大后,校方称他们也是新办,“拒收”我们。返校后即进入了工程物理系,筹办新专业。我被分到放射化工专业。
没多久,1959年5月,成立造船系。我被调至造船系,筹办船舶仪表与导航专业,同年即召新生。当时除我和另两位学生外,船电、船仪没有一个教师。我这个学电的中专背景的学生就成了唯一的“内行”,一个人负责这两个专业的教学计划制定、教学任务通知书下达等工作,并负责学生进校后的入学教育、专业介绍等事情。
1959年底,我被派往北京航空学院二系,学习陀螺及导航一年,1960年返校。该专业调整到精密机械与自动化控制系,专业更名为陀螺与惯性导航,我担任教研室副主任。1960年初,学校派人到北京航空学院看望我们(还有李志琳在七系进修),并宣布从此给予每月37元的工资待遇(以前完全没有)。
1962年,新专业下马。我调至自动控制专业,同时被学校派到清华大学进修一年。1963年秋返校,不久即担任教研室党支部书记、无线电系党总支委员。
1965年,我调任无线电系办公室任副主任(主任是皮光安),副科级待遇。不久,我带领64级学生到黄陂参加“四清”锻炼。年末,又被学校调回自动控制教研室,任教研室第一副主任(陈珽不再兼任教研室主任,不设主任,我是助教,只能任副主任加“第一”)。不久,由朱九思决定,我和几个年轻教师到武钢,与钢研所合作搞自动化科研,直至文化大革命爆发。
1967年秋,我被推举为无线电系革委会主任,直至革委会取消。工宣队进校后,我先率学生到黄岗劳动,后到咸宁“斗批改”。1970年初,我回校筹备招生和复课,系里成立“教改”组,由刘贤德任组长,朱耀庭、黄德修和我任组员。期间,由学生杨诚江等发起,创建了无线电厂。由原人事处长臧之昭推荐,由关恩勤任厂长(原为人事处档案科干部),先生产超声波诊断仪,后又生产电视差转机(差转方案由刘贤德提出,王筠负责研制样机)。调进无线电教师欧阳振生、张伯世。张培积任技术工作。这个产品当时还没有正式厂家生产。在系教改组期间,我参加了“散射通讯”科研的筹备工作,兼任近半年无线电厂厂长,参加了激光科研组的筹备工作,是筹备组成员之一,负责实验室建设。
1972年,我和朱九思谈起成立自控系的必要性和紧迫性。1973年秋,学校决定成立自动控制系,我调任党总支副书记,开始主管学生工作,后管人事组织。副书记龙国斌刚到任就派往潜江从事知青带队,我又去管学生工作,直至离开。自控系成立时,恢复了计算机专业,新设置了自动化仪表专业,加上原有的自控、工企,共四个专业。系主任陈珽、邹海明、蒙万融、党总支书记钱衡弼,副书记是我。
1977年秋,我调至无线电二系(后改为固体电子学系)任副系主任,主管教学,兼任办公室主任,直至1981年秋。这几年,我主持了该系的改造工作。1981年秋,我调至计算机系任副主任,主管教学。1982年,计算机系与自控系合并,成为大系,包含图像所、计算中心,教职工500多人。由于合并后的效果不佳,1984年又分开,我仍留在计算机系,主管教学工作。两系合并期间,我主导开始对“电子技术基础”课的全面改革,取得显著成效,第一个获得教育部授予的教学成果一等奖。
1985年,计算机软件教研室出现工作问题,造成很大困难,我几乎耗尽精力去调解。1987年秋,我由计算机系调至教务处,任副处长,主管教研、教材、文科,后又任命为正处级调研员,工作内容不变。在此期间,在校领导支持下,开展了一系列加强本科教育的改革措施。1990年,学校决定加强文科教育管理,成立人文学部(后改为文学院),我任学部副主任,刘献君任主任(院长)。我负责日常工作,直至1996年秋天退休,文科结构重组后,我的组织关系转到法学院至今。
(张太行,法学院退休教师,曾任原华中理工大学人文学部副主任等职。)